第3章 一个野种

梁趁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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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

    小女佣哼笑一声:“我跟你说,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以为装失忆就可以接近我们家少爷!”

    阿宝:“……”

    她握着还剩下小半杯水的杯子,依旧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失忆了。

    阿宝看自己这满身的伤,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自己之前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挺大的事故。

    而她睁开眼看到的这个原本以为会知道自己是谁的小女佣此刻却咄咄逼人的问她是谁。

    她是谁?

    阿宝不知道,她跟那个小女佣说自己失忆了,可小女佣不信她。

    见被自己带回来的小丫头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被他派去刺探消息的那个长相很萝莉,表情很大婶的小佣人。

    贺重楼问身后的心理医生:“她说的是真是假?”

    心理医生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更何况被贺重楼找来的还是都个中翘楚。

    他们其中有好几个还是帮助过警方破过大案子的,能看破心理素质好到变态的罪犯说出的谎言。

    几位心理专家商议之后,得出了个保守的结论:“我们一致认为她没有说谎,是真的失忆了,不过……”沉默了一会,他们又说:“保险起见,还需要再观察几天”。

    的确是要观察几天。

    毕竟这之中也许会有什么变故,比如懂得自我催眠的人。

    她们催眠自己后便会真的相信她们催眠自己时说的那些话。

    但是一旦遇到她们设下的让自己恢复记忆的‘诱因’便会恢复记忆。

    得了回答的贺重楼长腿一迈,出了观察房。

    而自以为正在斗智斗勇的小女佣瞥了一眼没忍住说出‘我觉得我精神有问题’的真实感想的阿宝,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神经病唯一的去处——精神病医院。”

    阿宝脸色一僵,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我身体有问题。”

    小女佣沉默了会儿,才道:“那并不影响你回答我的问题。”

    阿宝一本正经,又带点小心翼翼的胡扯:“我觉得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你懂吗?就像灵魂互换……”

    “如果你确定你说的是事实,那么你就会把精神病院坐穿。”

    阿宝:“……”

    她是真的失忆了,不过她的常识还在,知道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于是默然屈服了。

    她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皮:“我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跟你搞笑一下。”

    小女佣点点头:“没关系,您可以继续搞笑。”

    阿宝:“……”。

    简直不能愉快的交谈好吗!

    阿宝非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欲哭无泪。

    因为没能回答出小女佣的问题,所以阿宝被小女佣勒令呆在房间好几天,不让她下床那种。

    她因此过上了每天喝苦到发霉的药,吃没有油水的清淡饭菜的日子。

    实在受不了的阿宝也只敢悄悄的对着小女佣的背影竖起中指。

    又是一天。

    正当按惯例又来给她送药送饭的小女佣继续木着脸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是谁”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还未见到人,便听到一个冷漠却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房间内:“你叫鱼九,是贺雪衣的陪读”。

    这是阿宝自醒来后第一次听到的属于小女佣之外的人的声音,她简直快要喜极而泣了。

    金丝楠木雕花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黑色墨镜,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只手拉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曲起来放在腹部侧身站着。

    阿宝翘首以望,见那人站在门口一副并不打算进房间来坐着仔细谈谈的架势,就开始考虑是她主动问对方‘‘阿宝’说的是不是我的名字?’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对这种事阿宝有点纠结,不由得就皱起了小眉头。

    结果,她还没考虑清楚就见站在门口那个一手拉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放在腹部的魁梧男人突然半垂着头,喊了一声:“少爷”。

    声音虽然有刻意压低,但是能听出其中的浑厚来,与之前说出‘你叫阿宝,是贺雪衣的陪读’那句话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阿宝疑惑的直盯着门的方向看,很快便见到一条套在休闲裤中的笔直修长的腿迈了进来。

    进来的人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蓄着一头板寸短发,双眼深邃而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略薄。

    即使他穿着一身休闲服看起来很是随意,但是那举手投足间,却是显得冷漠又漫不经心,像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一样傲慢。

    虽然这幅傲慢的模样像是一个缺点,可放在他身上,偏偏又让人感觉那是理所应当。

    就好似他生来便该摆出这无与伦比的高贵姿态。

    进来的人自然是贺家的大少爷,贺重楼。

    “少爷”小女佣见贺重楼进来,连忙双手放在腹部的位置半鞠了个躬。

    贺重楼略一扬手:“下去”。

    小女佣神色拘谨的再次行了个礼,带上托盘就退了出去,门也被之前那个戴黑墨镜穿黑西装的男人关上了。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你……”阿宝迟疑的看着被称之为少爷的贺重楼。

    “问吧”贺重楼退后两步坐在床对面摆放的烫金色皮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阿宝将一堆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最后选了一个,她问:“贺雪衣,是谁啊?”

    贺重楼丝毫不惊讶她为什么没有先问她自己是谁,听她这样问,便说:“一个野种”。

    阿宝:“……”。

    虽然说她知道‘一个野种’是什么意思,但是……

    阿宝有点纠结,不知道自己刚才如果问的是‘鱼九是谁’的话,他会不会对自己说‘一个野种的陪读’?

    见阿宝的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表情甚是生动,贺重楼便觉得甚是有趣。

    当初救下她时,她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他以为她活不了。

    没想到生命力这么旺盛。

    贺重楼想到这里,心情不禁好了几分。

    他见听了自己对贺雪衣是谁的回答后脸都快邹成个包子的阿宝,没忍住补充了一句:“理论上来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